虽然哈尼族传统医疗技术没有完整的文字记载其发展历史，但哈尼族传统医疗技术伴随着哈尼人民的生存、生产走过了漫长的发展之路却是可以肯定的。

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哈尼族民间医生在崇拜自然、崇拜袓先的同时，也积累了许多宝贵的医疗经验。但是哈尼族人对疾病的最初认识如同对自然的认识一样，充满了敬畏和揣测。哈尼族人最初以神话故事来解释对周围各种现象的认识，其中自然也包括对疾病的认识。尤其是在早期，哈尼族人认为生病是神或鬼作怪所致，对疾病的认识和诊治都深深地烙上了神的烙印。

一、哈尼族早期传统医疗技术对疾病的认识

哈尼族传统医疗技术发展的早期，哈尼族人就以朴素经验积累为基础对疾病进行解释和认识，其中带有许多不成熟的臆测，但这些看法依然是哈尼族传统医疗知识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一）自然因素致病

哈尼族早期对疾病的认识能力较为有限，由于哈尼族赖以生存的环境是大自然，因而对疾病产生的原因也多从接触较多的自然界中去认识。基于哈尼族的风俗习惯和文化特征，对于疾病的发生，部分民间哈尼族医生和群众认为疾病的产生是由于人与自然不能和谐相处，人体自身及其与各方面的平衡关系被打破，因而导致疾病产生。

（二）机械因素致病

在日常生产、生活中常会遇到机械因素导致的外伤，以及虫蛇咬伤和跌打损伤等。在哈尼族的早期生活中，外伤是重要的致病因素，这与哈尼族居住在崇山峻岭间的自然环境条件恶劣，而生活生产方式简陋，劳作艰难，同时缺少必要的劳动保护有着一定的关系。各种机械因素所致外伤易于观察和总结，因而其是该民族早期对疾病的重要认识。

（三）神灵作祟致病

哈尼族信仰万物有灵，认为神灵无所不在。在遇到灾难和疾病时，充满“万物有灵”观念的哈尼族群众就会将原因与神灵相联系，如若神灵作祟则会导致灵魂散落等，从而产生相应的疾病。由于哈尼族早期生产力低下，对自然的认识范围有限，对日常生活中的生老病死等自然现象无法给予正确合理的解释，于是将这些现象归为鬼神所为。所以这一致病观念在哈尼族早期应该较为盛行。

二、哈尼族早期传统医疗技术对疾病的诊治

在哈尼族早期，由于对自然现象认识的偏颇，该民族思想中充斥着鬼神观念，人为致病也主要是由于鬼神作恶、人的灵魂散落等原因，便寻找“尼玛”或“贝玛”为人招领散落于各地的灵魂。这时对疾病的治疗也以驱鬼、送神活动为主。而治疗疾病的方式表现出受宗教强烈影响的特征。治疗方法以叫魂、看卦、送神、驱鬼等的活动为主，同时哈尼族会定期举行集体性宗教祭祀活动，以祈求风调雨顺、除灾消难。无论祭祀还是治病救人，都由贝玛（尼玛）或摩批来完成，而不是将二者分开，各司其职。哈尼族民间医生以自己所见病症状况来描述对疾病的认识，如脾脏肿大称为寒脾；肝脏肿大称梭肝；黄疸称走胆；寒颤发热并肝脾肿大称瘴气等。贝玛（尼玛）或摩批通过祭祀活动来为患者治病的行为比较典型的有：

1.送鲁达

鲁达在哈尼族人认为是一种恶鬼，这种恶鬼存在则人会生病，故而送走恶鬼，人就会康复。祭祀由贝玛主持。祭祀的方法为：患者家里宰杀鸡备用，茶叶和米或用或不用不同聚居区有差异，还要备盐酸木刀剑、桃叶、柳叶、黄袍刺、艾蒿、篾笆等。杀鸡意味着杀死鬼怪，以鸡血滴之则有警告致病鬼怪之意；备盐酸木刀剑、桃叶、柳叶、黄袍剌、艾蒿、篾笆有驱鬼、降妖以及阻挡恶鬼入侵的意味。祭祀开始，贝玛摇头晃脑，口念咒语，四肢舞动.持干艾蒿叶或干桃叶及柳叶做成的火把，点燃，然后持火把自患者卧室门开始左右摇摆火把直至屋门外，将火把指向远方山谷，作顺时针和逆时针方向环形挥舞，数次之后，贝玛将火放在脚下踩灭，再抛向远方。然后贝玛返回屋里，一手持一鸡翅或鸡爪，另一手持扫把模拟扫地，由内向外“扫”至门口，将鸡翅膀扔向远方。最后将一块插数支艾蒿的篾笆挂在屋门一侧，如果患者为男性，则把篾笆挂在左侧；如果患者为女性，则把篾笆挂在右侧。

仪式结束，贝玛称不能回忆其所言所为，也就意味着自我暗示诱发的癔症分离表现。

2.祭笼神

笼神与上面的鲁达相反，是哈尼族人认为的圣洁之神。这是哈尼族信奉的圣洁之神。祭祀笼神是哈尼族群众很重要的一种祭祀活动。

仪式举行地点：一般在村寨外集体举行，场面隆重而又盛大，几乎全村寨的成年人都要参加。为人治病时则可在家里举行，也可以在村外。

祭祀仪式：在贝玛指令下，患者家属砍三根栗树棍直立于地，形成“门”状——笼门，以盐酸木树枝削为小巧之刀剑等物品挂于门柱上，以山草艾蒿扭结成长链状绕于门的横梁上，然后以黄袍刺或棠梨刺树根置于距笼门不远处，尖端指向户外或村外。之后杀鸡，以鸡血滴于笼门脚。最后为看卦，用鸡的下颌骨或腿骨。

3.灵魂升天

灵魂升天与哈尼族信仰万物有灵有关。哈尼族认为亡故之人埋葬不好，则其灵魂就不安定，会影响活着的村民或家人。因而受到影响的人就会生病。贝玛或摩批指点村民或者亡者家属将亡故的尸骸挖掘出来，进行焚烧，意在烧化亡者的灵魂，使之升天，这样灵魂离开也就不再影响生病的村民或其家人。

以上对疾病的认识和治疗方法，都是原始宗教观对病因的认识’是在通俗信念基础上对疾病的一种解释，在哈尼族亚文化圈内广泛流传和认同。随着生存条件的改善和医疗知识的进一步积累和丰富，哈尼族人对疾病的认识逐渐过渡到正确的轨道上来，专一的民间医生开始出现，不再由贝玛或摩批兼任。而疾病的治疗实践也不再是以招魂、送鬼、祭神等活动为主，而是逐渐积累用药经验，进行有效的诊治。哈尼族民间医生往往以自己所见病症状况来描述对疾病的认识。这与过去那种以招魂、送鬼、祭神等活动为主的诊治观念和行为已经大相径庭了。

三、相关的哲学思想与治疗原则

哈尼族人的哲学思想与他们所处的自然环境、民族发展的历程密切相关。哈尼族祖先最初主要依靠采集植物和猎取动物来获取基本的生存资料，依靠大自然满足自身生存的需要。而自然中突如其来的风暴雨雪等变化也威胁着哈尼族先民的生命及自身的生老病死，都让原始哈尼族先民因认识范围狭隘、无力解释而心存困惑，他们只好揣测这一切源于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而要把握这种力量，使之成为有利于生存的力量，他们揣摩应当首先顺从这种力量，于是信仰也就产生了。其宗教信仰下的哲学思想与其疾病治疗原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1.多鬼多神、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观念。哈尼族民间医生虽然尚未将自己民族的医疗理法和论治原则综合成体系，但是，其医疗行为中渗透了哈尼族虔诚信仰的万物有灵观念。无论是哈尼族医生对于药物的态度，还是他们对于患者的态度都渗透了他们的宗教观念。在该民族宗教观念中，一切事物被分为三个类别，第一类是“护我”的事物，其中“护我”事物基本指神类。

由于哈尼族信仰多神多鬼的原始宗教，哈尼族民间医生或群众在采药的前后要祭拜一番，有的还要选某个时日特意来进行祭拜，以求神再赐良药以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而哈尼族宗教信仰在保护资源中具有巨大的力量。在访问的300位哈尼族民间草医中，有92%人员表示不会全部采走，其中部分人员还表示不仅会留一部分药任其继续生长，而且会择日进行祭拜或者在医好患者后对药物生长地进行祭拜，以感谢神灵赐予他们的药物而治好了患者。哈尼族民间医生对于患者也同样体现了其民族的宗教信仰特征。如哈尼族民间医生认为对患者不仅要有外在的热情服务态度，还要有真诚的内在的爱心。他们认为如果带有目的地为患者诊疗，那么在通过气感与患者交流的过程中，就会把邪气带入自己体内。②其态度无不体现了传统宗教观念的渗透。

2.正确与错误的思想此消彼长。在哈尼族原始社会活动中，认为“万物有魂”的观念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人有人魂，动物有动物魂，植物有植物魂。这与哈尼族信仰“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有关，崇拜祖先和神灵。

为此，在医疗行为方面，哈尼族医生治病，有主张“神治”者，有主张“神治兼医治，神治为主”者，也有主张“医治兼神治，医治为主”者，还有主张“神治兼医治，神、医难分伯仲”者。医治体现了该民族疗法的客观性、经验性、直观性的特点，而神治则体现了其神秘观念。例如，在部分哈尼族聚居区“神治为主，医治为辅”是这样展开的：患者请巫师（尼帕）做法事，“神游”祖先询问最高神阿喷咪也，再询问已过世的祖先，患者为何患病，是否有违“神律”或“祖律”，巫师结束“神游”后，会告诉患者患病的原因及症结所在。若属于因违“神律”或“袓律”所致，患者就要请祭师（贝玛）做法事，请求“神”或“祖先”原谅，并再次降福于患者，使之早日康复；若属于其他原因所致疾病，则请从医人员诊治，给予相应的药物治疗。其疾病这种带有明显巫术色彩的医疗行为，对器质性疾病患者来说，可能会贻误病情。而对单纯的功能性疾病而言，则有一定的心理支持和慰藉作用，特别是对癔症的治疗，有时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①诊断病情过多地依赖“神游”所进行的法事结果，而不依赖患者病情的观察，唯心主义神秘色彩浓重。

而随着认识的发展，哈尼族对医疗的客观认识逐渐增多，于是出现了“医治为主，神治为辅”的主张，它主要应用于病因明显的疾病，如外伤、骨折、虫兽所伤等。医疗人员在使用相关医术和药物治疗的同时，对患者说：“某袓先的后裔，不幸得病，祖先们已经知道了，正在赐福给你，我的医术和药物是天下第一流的，你的疾病将很快好转，安心静养吧！”这种治疗方式，与现代医学提倡的“药物治疗”和“精神疗法”相结合的方法有相似之处。②而对于病因不明显的疾病，该民族更多的是利用宗教活动或仪式来为患者“治疗”病症。

四、病因理论

哈尼族信仰多神多鬼的原始宗教。民间对疾病的认识，受原始宗教观影响颇烈。认为人生病是神、鬼作怪。哈尼族的传统世界观是哈尼族在与世界打交道的过程中形成的对世界的根本看法，这一世界观是神、自然、人和鬼相统一的世界观。对于哈尼人来说，世界是由神、自然、人和鬼构成的一个有机统一体。①受其哲学观念影响，哈尼族人认为：人之所以产生疾病是由于人、天神和自然不能和谐相处，三层次的整体世界被破坏，而导致风、寒、热、湿等邪气侵犯人体脏腑经络，或因先天后天不足。②哈尼族民间医生对导致人体发病原因的认识各持己见。其观点可大致可归纳如下：

（一）外因致病

外因致病一般由机械、天气变化等因素所导致。它可导致的疾病是人体的皮肤、四肢以及其他部位的骨骼等相关联的疾病。其致病原因又分两种：

1.天气变化与发病。部分哈尼族民间医生认为，疾病的发生与时令气候关系很密切，气候的变化是发病的重要原因。哈尼族把一年分为二十四节令，气候变化之时，人易患疾病。部分哈尼族民间医生认为人体是直接与外界相通的，外界的各种风寒冷热与带病物质都能直接从外界进入人体导致人生病。

2.外伤所致得疾病，包括跌打损伤、骨折、毒蛇咬伤、毒虫叮伤、猛兽咬伤等。

（二）内因致病

内因所致疾病通常有心情不佳、鬼神作祟干扰灵魂等原因引起身体器官的一些疾病。

1.从万物有灵的思想和自然崇拜、祖先崇拜的观念出发而总结的病因理论：

（1）哈尼族人认为在自然界中，万物均具有灵魂，充满了生机与灵气，人出生后形成生命与自然界和谐相处，才能成为健康的人。由此引申，部分哈尼族民间医生认为，人是否生病就看人体各部位与自然界的相通或平衡与否，否则会产生病痛。

（2）鬼神作祟致病。在哈尼族先民的信仰中，主要是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他们在遇到灾难和疾病时，认为是由于鬼神从中作祟，从而引起疾病。

魂不附体致病。在哈尼族原始宗教观念中，认为“万物有魂”的观念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人有人魂，动物有动物魂，植物有植物魂。如果人魂离开人体，此人就会生病。

2.心情不佳会致病或加重疾病。哈尼族民间医生及群众都注意到心情好坏与否与疾病有一定关系，所以使患者保持良好心情，可以避免患病或加快疾病的康复。邻里间不能和睦相处、病患者心神不宁，都会增加心情烦扰，会导致疾病发生或加重患者所患疾病。

（三）不分内外因的致病

不分内外因所致疾病通常有饮食不卫生、单因性疾病等。1.部分哈尼族民间医生认为饮食不良会导致发病。饮食不良致病表现为：（1）饮食不洁或食用过于冷或热的食物致病。哈尼族居住的村寨长期以来都是坐落在山间，卫生条件差；日常饮食的坎具简陋，食用的也是山肴野蔌，饮水也多

是山间溪流，不洁净在所难免。

（2）误食变质食物或者有毒食物，从而引起疾病哈尼族日常生活中并没有冷藏等保存食物的器具，食物保存除了晒干等方法外，则以风干或腌制为主，这类食物食用时加工不慎则会导致疾病的发生。山中野菜等如果辨认不清而误食有毒的物种也会导致疾病发生。例如在雨水丰富的季节，各种蘑菇生长，如果食用方法不当或食用了有毒的种类，轻者致病，重者危及生命。

2.对单因性疾病的解释多用风逼、热逼、火逼等；而对复杂的病则认为风寒逼、寒火点心等等。一般说热逼、火逼等指发热性疾病及伴有尿色黄、尿频尿痛等症状的疾病；寒逼凉逼多指寒颤发冷等症；寒火点心则指神志不清或心烦意乱等症。

上述各观点为不同地域不同人群或个人所总结，可以说每种观点在该民族聚居区内部都不具有普遍性。

五、疾病治疗的一般方法

哈尼族群众或民间医生治疗疾病的方法较多，经验也丰富，但是总体上，可以概括为两大类：

1.利用宗教活动诊治疾病。哈尼族信仰多鬼多神的原始宗教，宗教信仰表现在日常生活的诸多方面，包括对疾病的诊治，故民间医疗行为大量表现为驱鬼、送神、看卦、叫魂等活动。①这些诊治疾病的活动无不表现出宗教信仰的敬神畏鬼的特征，通过这些主观信仰活动，希冀达到治病救人或消除灾难的目的。祭祀活动也有明确是达到保佑人健康的目的，例如，人们对于寨神普玛神、龙神、井神等祭祀活动其目的在于让这些神保佑人口平安、粮食丰产、禽畜兴盛。

哈尼族认为人的生命以灵魂为真正实在体、永恒体，在世的历史只是这个精神实在体的一个过程。②受其宗教观念的影响，哈尼族利用宗教活动或仪式治病的方法在该民族民间医疗技术发展期间较为盛行。然而心意的虔诚或仪式的重大往往并不能治疗器质性病变，只能给予患者精神的慰藉而已。

2.利用医药诊治疾病。利用医药治疗疾病的经验发展相对缓慢，但是逐步发展壮大。利用医药诊治疾病主要通过诊断病情从而对症下药来治疗病症。由于医药诊治有效经验积累不易，所以长期以来落后于利用宗教活动诊治疾病。

这两种疾病治疗方法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实践中更多的是两种方法并用，但是有所侧重。也可以说这两种方法是相互斗争，此消彼长反反复复的过程。总的来说，当利用医药诊治的技术经验越来越丰富，治疗成功的案例越来越多时，利用各种宗教活动治疗疾病的方法就越来越为该族人所摒弃。

六、疾病预防思想

哈尼族的预防医疗知识虽然没有被明确提出来，更没有汇集成理论，然而哈尼族群众和哈尼族民间医生却积累了很多本民族预防医疗技术方面的知识，这些知识应用于日常生活中，从中可以看出这一民族预防医疗技术的思想。

对于世界的基本构成，哈尼族传统哲学认为，世界是由神、鬼、自然和人构成，并且其各有自己的谱系。这些谱系不是彼此孤立的，它们相互联系。从神的系谱、人的系谱和动植物的系谱中可以看出，该民族传统世界观的本质特征是神、自然、人和鬼的有机统一，世界是由神、自然、人和鬼相互联系而构成的有机统一体。同时他们认为，人不仅是自然生命而且还有灵魂，是灵与肉的统一，人有十二个魂，灵魂离开人体，人就得病，全部灵魂离开肉体，人就死亡，死亡是一种非常自然的现象，人死魂不灭，灵魂回归祖先那里，与其共同生活，不再转世。

而在日常生活中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神、人与人的关系上，该民族认为人要遵守神的意旨，顺从自然，人与人之间要“忍让求和”认为“狗咬人，人不会咬狗”，“不要用端酒碗的手去端弓箭”。哈尼族实现了与自身实践水平相适合的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人的和谐以及身与心的和谐。人与人平心静气相处，身心愉悦，自然具有提高人体免疫力，预防疾病的效果。

从上述分析可见，哈尼族的传统哲学以及提倡的人文精神都具有预防疾病的思

想特征。由于哈尼传统哲学认为，世界是由神、鬼、自然和人构成，晒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上，认为：一是人在与自然打交道过程中要“尊神意顺自然”，人不能逆行而动；二是在处理人与人的关系上要“忍让求和”，邻里之间团结和睦、友爱相处，这样人精神安定就可以避免情志涨落所引起的生理波动，从而预防部分疾病的产生。

哈尼族药食同源的饮食习惯也具有预防医学思想。哈尼族在日常生活中食用的很多食物同时具有药物作用，这种药食同源的食物日常食用，则具有显而易见的预防和保健作用。比如，热季多用苦笋、苦瓜、苦菜等苦味食物，用以清热、解毒、凉血等。雨季多用涩味食物，用以收敛、除湿等。冷季则多用辣味食物，用以散寒、温中、止痛等。这些朴素的药食理论，对临床治疗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和参考价值。其更深奥的理论还有待于我们今后进一步挖掘、研究，逐步充实提高。

哈尼族的体育保健及部分娱乐活动也具有预防思想特征。强身健体的活动在哈尼族日常生活中也很常见，尤其是名目繁多的祭祀活动中大量的具有强健体魄或愉悦心情的活动。这些体育或娱乐活动往往直接或间接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哈尼族居住条件的选择也渗透了保健思想。从总体上看，哈尼族人将自己的房屋建在山坡上，周围为林木包围，空气清新宜人，有益于身心健康；从局部来看，哈尼族民居多为二层以上的建筑格局，山间植被茂盛，空气湿度大，人居上层，可以预防风湿等疾病的发生；而哈尼族长期以来居住的蘑菇房冬暖夏凉，也益于身心的健康。

从上可知，无论是起居、饮食还是人文精神、体育保健活动，都渗透了预防医疗思想的因素在其中。